他清楚的知道他不会，因为他一定会找许书念。

从大学到现在，他的微信头像一直都是自己的背影，那是因为是许书念画的。

次日一早，许书念做完了化疗，正躺在床上，门被推开，秦楚沛手捧一朵玫瑰花走进来。

血红色的玫瑰在白色病房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艳丽。

“没去公司？”许书念问。

秦楚沛点点头：“想来陪你。”

“不用，我好多了，没那么疼了。”

“还记得你昨天说的话吗？”秦楚沛的声音极其温柔。

“我说了好多。”

“你说，你想要嫁给我的，想一想。”秦楚沛轻轻摩擦着她的手背，脸上露出笑容。

“老秦，我……”许书念却湿了眼眶，她顿了顿，缓缓说：“我只是想要一个答案，我得到了，已经死而无憾了。”

“不行，不能总把那个字挂在嘴边，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我相信的。”秦楚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所以，我们先办一个简单的婚礼，就在这里，等你好了，我们就去领证，请好多朋友都来，见证我们的幸福……”

眼泪吧嗒，吧嗒，吧嗒。

秦楚沛的手背上一滴，一滴，一滴。

“老秦，你别这样好不好。”许书念多想嫁给秦楚沛啊，做梦都想：“我已经嫁给你很多很多次了。”

“什么时候？”

“在我梦里，我穿着独一无二的婚纱，看着你徐徐走向我，然后在司仪的指令下，我们亲吻，致词。”

秦楚沛低着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半响，他抬头：“不算，我要真的。”

许书念却无奈地摇摇头：“我太累了。”

可秦楚沛还是从身旁的袋子里掏出一个头纱，他轻柔地慢慢地给许书念戴上。

“老秦。”许书念用手捂着嘴，泣不成声，她这才发现秦楚沛的胸口前，别着一束鲜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