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是虚无缥缈的，自己已经一把年纪了，儿子也都这么大了，早都没了风花雪月的憧憬。

这样一想，其实觉得秦楚沛也还不错。

哪里不错呢？王秋在脑海里努力地想着他的好，比如，嗯，比如……

比如他还挺大方的，离婚的时候给了自己君盛的股份，足以让自己这辈子衣食无忧。

比如他从来没有跟自己发过脾气，就算秦慕恒还在月子里时，自己歇斯底里地闹着，他也从未红过脸。

比如……

王秋叹口气，闭上眼，心里烦躁得很。

点了一支烟，心想着，自己那段时间闹得不可开交是因为他把许书念接了回来，离婚给自己股份确实出手大方，但也算是对自己的补偿了吧。

说实话，决定离婚的时候，王秋下定决心除了秦慕恒什么都不要，从没想过他还会给自己那么多财产，所以两人也没有撕破脸皮。

这么多年，王秋已经很了解秦楚沛了，他也许是一个好人，是一个痴情的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他自私，又利己，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王秋想起当初的自己，那时还在大学，很幼稚，每次见到秦楚沛心脏都是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紧张的脑子都是空白的。

那时候的王秋，会因为秦楚沛为自己做的任何小事而感动得激动不已，全然忽略了旁人劝自己的那些话。

所以，王秋内心的悸动和爱情就被埋葬在了那十几年的婚姻里。

如今，好不容易决定放手，却又被他牵着鼻子走，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秦慕恒可以没有妈，但王秋不能没有儿子。

最后一支烟抽完了，王秋起身出门打算再买一盒。

在电梯里遇到了回来的孟豪，他今天穿得西装革履的。

“小姐姐，要出门？”孟豪咧着嘴笑得很开心，一只手拦住孟豪。

王秋点点头：“嗯，买烟。”

孟豪看出了王秋不开心的样子：“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