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秋把门开,他便快速走到里面的桌子前,直接将手中的卷轴铺开,一脸期待地看着王秋。
“从哪儿得来的这个?”王秋问。
康泽兴致勃勃地开口:“天桥上。”
“嗯?”王秋差点没笑出来。
“先别着急质疑。”康泽伸出手掌横在王秋面前:“我跟你说,昨天晚上我没事路过一个天桥,本来想站上面看看风景,结果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在那卖东西,就是卖一些垃圾袋啊,耳机那些破烂玩意,质量特别不好,我被坑过。”
王秋认真地听着。
“然后我就看到旁边还摆着一幅画卷,就是这个了,我问老板这是什么,他说那是祖传的字画,要不是孙子治病需要钱,他不会卖的。”康泽继续说:“还跟我说,要的话就是一口价三千块钱。”
“然后你就买了?”王秋不敢相信他这么傻。
康泽却是一脸认真:“我想到前段时间看的新闻,一个人天桥上买了个装饰钻戒回家,结果回去发现那是真钻石,其实就是天桥上那些人不太识货,着急用钱才卖。”
王秋无奈:“你觉得这好事能轮得到你?”
“能啊。”康泽指着卷轴的落款处:“你看啊,褚遂良我还是认识的,唐朝的书法家啊,那个人不认识,所以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家的字迹,但看起来又这么旧,好像算是古董,值一些钱,所以才要一口价卖。”
王秋呵呵两声:“你倒是猜得有理有据的。”
“你仔细看看,这写的是《倪宽赞》啊,你瞧瞧,是不是。”康泽一脸的得意。
“你别说,还真是。”王秋将其完全铺开,认真地看着:“倒写的真的是倪宽赞,康泽,你还知道这个啊。”
“我说了,我对这个还是有了解的。”康泽一脸的得意,高兴地蹦起来,一把抓住王秋的胳膊激动地说:“我可算是半个行家了,怎么样,我捡到宝贝了吧。”
“嗯,回家挂起来吧,好歹花了你三千块钱呢。”王秋打趣,顺手抽回了自己的手腕。
“什么意思。”康泽纳闷:“难道我走眼了?”
王秋坐到门口的凳子上,点了一支烟,忍不住笑:“上面写的确实是褚遂良的倪宽赞不假,但笔体不够强劲有力,一看就是有点功力,但功力不太足的半吊子写的。”
“不可能。”康泽不信,他还是坚信自己的火眼金睛寻到了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