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二人真的是情人关系?
还是根本就是夫妻?
等他还没琢磨好这事儿,柳传芳开门应酬了几句便又无可奈何的返了回来,落座后往桌子上一趴,有气无力的哼道:“那姓乔的是我家老爷子看上的,就跟人家许了婚事,当时我正在外地进修,等回来才知道这事儿,退了吧,得罪不起老爷子,不退吧,又不想嫁给那个公子哥儿,你说我能怎么着?”
说着,抬眼瞅了瞅郁良,眼圈儿却已泛红。
郁良虽然听着不是滋味,但萍水相逢,他也不好评论人家的家务事,随即尴尬的笑了笑:“这事儿……不好说,毕竟各家有各家的难处,要不咱改天再聊,省的你那位误会。”
“不,凭哪儿啊。”柳传芳似乎来了性子,将汤匙往桌子上一摔,“又没结婚又没领证的,我要见什么人关他屁事,他不是派人监视嘛,咱今儿个就一天不出门,他丫的爱咋想咋想,有种毁了婚约啊,我求之不得。”
说罢起身,三两下就扒了外套。
郁良见状当即惊愕,“你……这是干啥?”
“脱衣服上床睡觉啊,还能干啥。”柳传芳有些失控,说话间已经将裤子扒了下来。
郁良那儿还能看得下去,当即将其摁倒在沙发上,“别这样,别这样,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何必糟践自己呢?”
“我又能怎样,摊上个糊涂爷爷不说,还整天被人丧心病狂的盯梢,你说,我能怎么办……”话未完,人已哽咽起来。
郁良无奈,只好将肩膀送上,而柳传芳也随之伏在他肩膀上抽泣起来。
说实话,如果放在一年前,郁良听到这种奇葩事儿,必然会拔刀相助,想方设法的帮柳传芳解脱困境,但这一年来的风风雨雨,已让他麻木。自己的情债都是一股糊涂账,还有什么资格帮他人打官司?
何况他此次来京都是逃亡的,不是来度假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随后,二人保持这个动作一动不动,一直到了中午。
就在郁良实在忍不住要起身告辞的时候,却发现柳传芳竟睡着了,而且小脸儿红润有光泽,呼吸均匀细腻,貌似还挺惬意的样子。
哎呦我去……
他随即动了动发麻的胳膊,并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好让这姑娘自己醒转,但柳传芳竟睡得很沉,竟随他一同靠在了沙发上,甚至还梦呓似的抬起胳膊,准确无误的勾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绝对不是故意的……
郁良暗自祈祷了一番,又忽然觉得自己想得太多,索性放松下来,琢磨起了如何进驻静月楼的事情。
立冬刚过,屋外气温不是很低,而屋子里却已经供了暖气,暖暖的让郁良犯困,竟也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直到被急躁的敲门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