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小这么一唱一和,竟使得在场鸦雀无声。
尴尬了一会儿之后,柳老爷子才似笑非笑道:“好啦,不过是金针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既然郁家小子愿意试试。”
说着扭头朝老太太摆了摆手,“老婆子,去拿咱家的金针。”
“好嘞。”老太太答应的非常爽快,起身就走,而柳传芳也及时的跟了过去,搀扶着去了正屋。
而当她二人出来时,柳传芳手里则多了个墨黑色的木匣,并小心翼翼的放到了柳老爷子跟前,又瞅了瞅郁良之后,才静静的退回了原座。
见木匣出场,柳老爷子也没含糊,当即从腰间摸出一把钥匙,麻利的将木匣上的锁打开,然后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个牛皮镇囊。
“小子,看你的了。”说着就递给了郁良。
郁良打开针囊一看,只见里面别着长短不一的三根金针,而且粗细不一,正跟柳传芳说的一般无二。
随后,他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取出了中间那根不长不短的,而柳传芳也是机灵,赶紧凑过来,跪伏在柳老爷子身前,好给郁良打下手。
而等其将老爷子的左腿抬起,并弯起裤管之后,郁良禁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只见柳老爷子的小腿儿已经变成了紫黑色,而且还伴有严重的静脉曲张。
似乎瞧出了郁良的惊讶,柳老爷子随即无所谓的笑了笑:“呵呵,很严重是吧,唉,年轻的时候马虎,自恃年轻火力壮,跋山涉水荤素不忌,但老了老了病根子就发出来了,唉,希望不大咯。”
“没事儿。”郁良听后赶紧安慰一句,然后捏起金针,望准了其脚面上的太冲穴,但还没等他落针,就听乔启康冷哼道:“我当医术多高明,不还是可有可无的太冲穴嘛,如果靠此穴就能医好,那天下间岂不神医遍地走,郎中多如狗了?”
“会说人话吗,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不等郁良反应,柳传芳便毫不客气的哼了一声。
郁良随之笑了笑,并没在意。
他当然知道,乔启康的话虽然糙得很,但按常理讲也不无道理,但凡医者用针,治疗腿脚麻痹的时候,宁可选足三里,也不会选这个太冲。
而且就算用柳家的真传来讲,金针度穴也是点足三里,唯一不同的是加了气道而已。
但郁良却不这么认为,常理毕竟是常理,如果都按常理,就不会有什么秘籍神技了,而且按他的理解,柳老爷子这腿病已经根深蒂固,寒气已经浸透了脚趾末端,这种情况下,点足三里根本起不到祛风退寒的效果,反而选末端不起眼的太冲更为合适。
同时,他也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随即扭头朝乔启康笑道:“呦,没想到乔大公子,竟然为了继承柳家真传,而专门进修了针术啊,不简单,不简单啊。”
“你,你不也如此嘛,咱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乔启康情急之下竟忘了措辞,直接将乔家的计划泄露了出来。
郁良达到了目的,便也默不作声的落针行气,而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孙氏则狠狠的白了乔启康一眼,随后失望的摇起头来。
而就在这档口,郁良已经将土之灵气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