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郁良才意识到,丫头大了,已不是当初那个在火车上找座儿的小姑娘。
如果抛开师徒名分,站在他面前的不但是个形神具备的绝色美人,而且还是个见多了人间世故的大相师。
自己的一言一行,再也逃不过这丫头的慧眼。
突然间,郁良感到了尴尬。
他只的苦笑着岔开了话题:“小迪,毕竟那苗白衣人长得不错,家世也没得挑,师父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啊。”
“我知道您心意不差,但那苗白衣不适合啊。”邵迪明显掌控了主动,紧接着又似笑非笑的补充道,“师父,您知道他如今干了些什么吗?”
郁良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他最怕就是这个话题,但又不得不面对,只得咬牙回道:“具体的不太清楚,但也掌握了一些内幕,所以才让秋燕把你叫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打算。”
“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都已经被您当人情送出去了,还能收得回来?”邵迪似乎等的就是郁良这句,当即哼了一声。
郁良的心,也瞬间凉了半截。
师徒情深,却怎能耐得住这种打击,怕是从此以后再没了当初的默契。
想到这些,他感觉一阵头昏目眩,下意识挪动了脚步,但仍然没稳住身形,趔趄之下差点儿摔倒,而邵迪也将手伸了过来,“怎么了师父?”
“没事儿,休息会儿就好。”他赶紧咧嘴笑了笑,然后步履蹒跚的挪到了石床边。
邵迪扶着他坐下之后,便也随之靠在了他的身上,悠然的说道:“师父,我也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但咱都是做相师的,见多了凡俗的离离合合,好与不好,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我今天来,就是想让您负责到底,怎么把我送出去的,就得怎么把我再要回来。”
“负责到底?呵呵,你们两口子的事儿,我能如何?”郁良随之摇头苦笑,“再说了,苗白衣纵使误入歧途,也比一般男人优秀的多,只要其迷途知返……”
“算了师父,您说的轻松。”邵迪似乎已经对这事儿失去了兴趣,不等他说完就截了过来,“再说了,他回不回头是他的事儿,我还真没兴趣,这种男人我不稀罕。”
“小迪,你俩到底是怎么了,当初不是好好的,怎么会成了今天这样?”郁良深感痛心,想尽量挽留余地,耐着性子反问了一句。
但邵迪却翘了翘嘴角,“哼,小肚鸡肠是其次,真正原因是满足不了我。”
“啥?满足不了?”郁良一听就愣了,当即抽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