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呼延魁将那巨大的铁弓丢在一边,大喇喇地坐下喝茶,大碗的红叶茶被他一饮而尽,心情仍有些郁闷。
伏潇一撩衣摆坐在旁边,没有动那茶水,默默地调息着。
说起来他抵挡呼延魁的一箭确实用了“七成力”,是消耗了七成的冥力!要知道他杀一个普通的两门通冥者只需二十分之一的冥力罢了,方才将多了十几倍的冥力凝聚到箭矢上抛出去,加上左掌门奇异的穿透之意,竟是才堪堪轰碎那支铁箭!幸亏伏潇的言语唬住了这个莽夫,否则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
“呼延兄,昨儿没见你拿着这弓啊,你还会射箭?”
坐在呼延魁另一边的长发男青年打量着那柄大铁弓,自来熟地说着,还伸手去抓了一下,手臂用力居然没提起来,一时间有点尴尬。
其腰牌上的数字是“十八”,也就是排名垫底的劳察。
“我当然会射箭!要不是昨天走得急只带了箭筒忘了拿弓的话,怎也不至于才排这么靠后…”
呼延魁语气愤愤,听得好几个魔使嘴角抽搐,更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茶水都喷到了桌子上。
“…你笑个甚!”
被笑得恼羞成怒,呼延魁起身便想找那人理论,却被劳察拉住,劝了几句才消停下来。
“这么热闹啊,单某去白楼处理了些杂事回来晚了,诸位恕罪!”
紫袍摆荡的单晖从院门外大步行来,诸人纷纷起身抱拳,毕竟对方是城主,他们性子再高傲也得顾及些礼数。
以单晖为首众人重新落座,那两个侍女又快步跑来端了四盘子水果、殷勤地为单晖补了茶,让几个魔使暗自撇嘴,心说城主不回来就连个果子都不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