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如果不想要,也得尽快处理,时间拖长了,对你身体不好……”
景钰点点头,走出监察室。
她攥着检查单的手指,在B超影像上掐出月牙形折痕,走廊顶灯将她的影子撕成两片。
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她后腰抵着金属长椅的雕花扶手,寒意透过真丝衬衫渗入身体。
景钰的手,无意识抚摸小腹。
他会相信吗?
这个疑问,随着自动售货机的制冷声钻进脊髓。
景钰盯着“单绒双羊”的诊断术语,心里乱成一团。
走廊尽头的电子钟跳成17:30,夕阳将检查单染成血色。
景钰摸到包里震动的手机——
锁屏上,是李岩松刚才发来的消息:
“你这个月...生理期推迟了?”
她指尖悬在孕检报告照片上方,迟迟按不下发送键。
候诊区突然爆发出新生儿的啼哭,景钰触电般,将检查单塞进皮包。
李岩松推开大门,指尖还在摩挲着,西装内袋的蒂芙尼蓝戒盒。
玄关镜映出,他反复整理领带的模样,蓝宝石袖扣,却总是卡进真丝衬衣褶皱。
这个求婚场景他设想过很多次,却总在景钰最爱的那家怀石料理店,与海滩边摇摆不定。
"阿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