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稳重的周姨,也忍不住低声啜泣:

“要是阿松醒着...”

“他在醒来的路上...”

下一秒,景钰已经踩下油门。

深夜的高架桥空无一人,路灯连成金色的丝带。

景钰稳稳的握着方向盘,并道超车,又稳又快。

明天就是姚子濯要求的,课题申报截止日,景钰中途还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姚老师,我这边有点事,明天可能不能参加了...”

电话那头的姚子濯,听起来十分意外,

“阿钰,你为了这场考试准备了这么久...”

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不对,

“阿钰,你怎么了?”

景钰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很冷静:

“我有点不舒服,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哪个医院?我现在去找你...”

“不用了。”

景钰望着黑暗中,医院的发光的标志,停好了车。

"我能处理。"

她挂断电话。

深夜十一点的急诊大厅,依然人声鼎沸。

景钰蜷缩在候诊区角落,产科医生10分钟前的警告,还在耳边回响:

"先兆流产必须卧床……"

她咬住下唇,压制住内心的后怕。

监视器红光扫过,她脚边散落的挂号单,最上面那张写着:

"孕14周,胎盘低置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