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姜听完她的话,脸上并没有太多变化,她漫不经心地再次拉动玄链,迫使君时初的手腕勒出两条细长的红痕。
“你若早给我鲛珠,也就不必承受现在的折磨。”
君时初咬住牙,忍下肩膀撕扯的疼意,不怒冷笑道:“我君时初行事从不后悔,倒是你蛰伏阴爻派多年,目的不仅仅是始祖边海吧。”
“你很聪明,可那又能怎样,忘了告诉你,这里还有一处阵法,我很早就想看一看当初边海被困于此的惨样,而你兴许能让我一饱眼福。”木姜倏地松开手,指尖凝出一朵梅花赋于她的跟前。
瞬间,君时初脚下盛开朵朵梅花,每一朵花蕊中蔓延出数根错综复杂的黑线,一点点的攀附在她的身上。
“此阵嗜血,应该不只是归如尘的手笔吧。”君时初明显感觉到小腿被什么扎了下。
“当然了,没有我的方法,他怎么能困住边海,只不过他终究没有痛下杀手,不惜自己的修为将边海封印。”木姜再度削了一片肉放进嘴里。
君时初神情恍惚了下,小腿不由软了下去,半跪在地。
“你知道归如尘为什么恨边海吗?”木姜甚是满意她的表现。
“我又不是他们肚子里蛔虫。”君时初强撑下自己站了起来,血可流,气度不可丢。
“我难得碰上一个能让我说故事的听众,自然要与你好好说一说了。”木姜干脆席地而坐,一边吃着鲛人肉,一边欣赏君时初的惨样。
“这事说起来还是边海自作自受的,你说他好好的一个大男人装什么女人,没想到竟把九旋亦的师尊拱了。”
君时初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住了,归人尘连别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吗。
“当时我听到这段趣事真想告知天下挫挫修者的威风,后来归如尘发现了边海的真实性别,两人打了三天三夜,归如尘放下狠话老死不相往来,后来他一度厌恶男人,所以阴爻派只招收女弟子。”
木姜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凸得自个笑了起来说道:“归如尘和边海是真好骗,边海一直想乞求归如尘原谅。
我呢,就怂恿他占据鲛人城,假装劫持城民,威逼归如尘下山。然后我就杀了城民嫁祸给鲛人。”她说出这话眼都不带眨得,仿佛杀人在她眼中是小菜一碟。
“发生在归如尘眼皮子底下的事,他自然要给鲛人城的百姓一个交代。据我所知,边海的妖力是在归如尘之上,结果显然易见。多亏我冒充木姜将镇压边海的方法告诉了归如尘,他才成功降服,我可真是大忙人。”
君时初两腿软弱无力的跌坐在地上,万万想不到鲛人城的祸端皆是由她挑起的,而她腰间的洞箫隐隐有震动的迹象。
“你想一石二鸟得到两人的修为,可是事有愿违,你谁的修为都没得到,所以一步步纵容城民虐杀鲛人,一是为了找鲛珠,二是为了激起鲛人仇恨人类。”
“所以,你是恶鬼之一。”君时初带有肯定的语气注视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