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宁:“有事的时候叫爹,没事的时候叫养父。”
“你是一个脑袋下面长了两张口,一张用来吃奶,一张用来骂爹。”
“你脸上的皮肤被边疆的风沙吹得真厚,凿都凿不透。”
“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也就是长得一张脸,内里装着畜生的心。”
“你说你,在茅厕里面待得挺好的,非要爬出来恶心人干嘛?”
“真是可怜了你的爹你的妈,瞎鸡巴忙活养出一个人渣。”
沈幼宁捏着手指,垂眸骂人。
不过很罕见,这次的陆北征居然没有生气反驳,而是深深忏悔一般的低头。
“一切都是谢廷楷骗了我。”他说,别有一番自己的情绪。
“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直到有一天,谢廷楷的突然出现。”
“他像是厄运一般到来,我先没了爸,后又要寄人篱下……”
陆北征开始慢慢说了起来,完全把他伪装成一个受害的无知男人。
在谢家的这段关系中,他完全的就是一个受害者。
沈幼宁听得,白眼都不知道默默的翻了好几个。
她用胳膊肘,拐拐谢远舟。
“他这么无耻会演戏,难怪你斗不过他。”
谢远舟看一眼还在声情并茂演讲的陆北征。
“以前只是觉得他会装,没觉得他会这么没有下限。”
“真不愧是谢廷楷和秦玉茹的儿子,真的是良好继承了他们的优点。”
“陆同志,我们是来搜查,不是来听你讲故事。”
庞鸣听得鸡皮疙瘩直掉的出口来说。
别说沈幼宁和谢远舟听不下去他的演讲,他这个办案多年的过来人也听不下去。
陆北征像是没听到旁边的话一般,还兀自沉浸在悲伤的情绪当中。
直到庞鸣再次提醒,他这才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
“对不起,警察同志,我失态了。”他说。
“你们别急,我这就带你们去搜查。”
“谢廷楷的书房有夹层,估计你们上次还有好多东西没收到。”
“来,我给你们带路。”
陆北征转身在前面带路。
不过在转身的瞬间,他脸上的悲怆被阴暗笼罩。
早在知道副院长的儿子被找到时,陆北征就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
他的父亲那么爱他,一定不会希望他也出事。
所以,我亲爱的父亲啊,我只能暂时忍痛同你划清界限,以后再图救出你的方法。
陆北征带着庞鸣,沈幼宁和谢远舟他们,一起走进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