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坦然回应：“人性本就是复杂无比，这世上并不存在绝对的完人。”

“人性如此丑恶。”宁雪君语气阴冷。

邢云摇了摇头：“人性并非只有丑恶，也有美好。都是有了后天经历，才会有这么多形色各异的人，有好有坏。你们天湖圣子都有各自的传承记忆，那么传承记忆是否告诉你，天湖圣子最后也越来越喜好杀人？”

“难道这些人不该杀？”宁雪君冷声道。

邢云摇了摇头：“任何生灵，都有各自的缺陷与优势。人性，便是人与一些有灵智的生灵所拥有的缺陷，也是优势。”

宁雪君眼中满是不解，沉声道：“你可知我为何会给你考验？”

“因为你认为我可能与你现在所见的人——也就是传承记忆里的人类，本质上是一样的。”邢云毫不犹豫答道。

见邢云如此坦率，宁雪君反而迟疑了，又问：“为何那些人见到你之后，会变好许多？”

邢云解释道：“因为我给了他们安定的生活，让他们有了尊严，又以法律约束他们。人性是复杂的，并非只有丑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好恶，人族就是因为人各有异，才有无限潜力，成为诸天万界的最强种族之一。”

“同时，人性也是单纯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更是人性常态，你不也是如此。”

宁雪君一怔，盯着邢云，一字一顿道：“我倒迟早要看出你的人性又是如何。”

邢云不禁哑然失笑，说道：“你出行之时，可否戴个面纱？”

“为何？”

“你如此花容月貌，总会有人起色心，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宁雪君并未因为邢云的夸赞而有所欣喜，而是不屑道：“错不在我，凭什么是我必须戴上面纱？你是怕保护不了我？”

“只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连你的本体都无惧，还怕保护不了你？”邢云摇了摇头。

宁雪君没有理会邢云，转身走向门外。

二人出门之后，只见小狐狸从远处走来，令宁雪君眼前一亮，心中暗惊：“此人身上，为何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小狐狸在她眼中，仿佛浑身都冒着圣洁的白气。

她又看向邢云。

邢云与其他人不同，没有任何黑气白气，也没有让她感到厌恶。

“你好，我是……”

小狐狸颇有些迟疑，邢云上前将她抱在怀中，说道：“她是我的妻子，你可以称呼她令狐。”

闻言，小狐狸娇羞不已，靠在邢云怀中，不敢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