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沧海也是颇感尴尬，但仍是与邢云对视。

二人皆有皇者气魄，但慕沧海越是与邢云对视，越是感到对方难以捉摸，甚至隐藏着令他颤栗的潜力。

慕云望着气氛僵持的二人，急忙解释道：“城主的意思是，你只要与玄都同道，便可被承认为菩提圣者……如此，对玄域苍生而言，都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邢云只是摇了摇头。

慕沧海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复，无奈道：“此事已让我心神不宁一整日……玄都并非三五个人说了算，无数的势力盘根错节，能以共同利益聚集一处，已是难得。”

邢云冷笑道：“那什么顾家、云家之流，必然是拼尽全力，百般阻挠吧。”

慕沧海点了点头。

“正道”二字，是玄域好不容易拉起来的旗帜，若是玄域众生知晓被玄都正道公审的人竟是菩提圣者，后果不堪设想。

邢云冷笑道：“乱世无道，我焉能与一群伪君子同流合污。难道当初我受的委屈还不够？”

慕沧海无奈道：“我想，你是菩提圣者，为了苍生，或许可以委屈自己。我也会想方设法补偿你的。”

闻言，邢云当即仰天狂笑，使得慕沧海与慕云神情凝重，一旁的李潇儿更是紧张不已。

玄都城主，玄天教主，是难得的好人，她不愿邢云与对方冲突，便宜了正道。

慕沧海的神情逐渐转为疑惑：按他的推断，既然邢云是菩提圣者，应该心怀苍生，可以奉献才对。

邢云对上慕沧海的目光，沉声道：“看来你们活了百年，眼界仍是局限于一城一地之利，而非真正的苍生。”

“何出此言？”慕沧海皱眉道。

他已是放下所有架子来来谈判了，新推出在，向来是世人眼中至高无上的存在。

邢云沉声回应：“我便换个角度来告诉你：就算我与玄都无冤无仇，今日你来找我，我仍是拒绝！我邢云一生行事，从不曾在乎身后之名。你眼中的苍生，不过是玄都治下的蝼蚁。我眼中的苍生，却是被玄都肆意摆布的芸芸众生！”

话音刚落，慕沧海与慕云神色一变，慕沧海更是双手握拳，捏得咯咯作响。

他怒了。

“提防此人？”邢云脑海中传来灵姬的询问。

邢云当即在心中回应：“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