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弟?好久不见。”顾玄风看见宋亦,眼中带着几分惊讶,随即感慨道,“当日一别,到现在已有七八年罢?真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师弟也到了能逛青楼的年纪,还把雪鸢姑娘也拐了过来,真令为兄唏嘘不已。”
雪鸢撇撇嘴,小声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是啊。”宋亦也感慨道,“我也没想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得罪了。”
宋亦冲紫柔拱拱手,未等紫柔有所反应,便吹了一口气,让她昏昏睡去。
见顾玄风还握着人家的脚不放,宋亦就上前两步,拎起顾玄风的衣领,一记人格修正拳,揍得顾玄风飞了两米远,撞得屋内的桌椅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叫你偷吃我养的锦鲤!”
宋亦打完一拳,只觉得神清气爽,忍不住大笑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矣!”
“这也太不晚了。”顾玄风揉着脸苦笑道。
雪鸢和楚鸾同时移开视线,这两人一个偷了宋亦的铃铛,一个偷了宋亦的零食,此刻不免有点心虚。
宋亦搬了张椅子坐下道:“你不在太玄观里清修,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害得老头子整日哭天抹泪的。”
顾玄风毫不在乎道:“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道法自然。这花道也是道,手法也是法,如何能说我不在修行呢?我与姑娘们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每日互诉衷肠,你情我愿,有何不可?”
“而且我长留听鹂坊,是为了探听消息,查明真相,还江州百姓一个朗朗乾坤,并非有什么龌龊心思,小师弟实在是冤枉为兄了。”
宋亦一怔,古语云: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难不成多年不见,顾玄风竟改性了?
出于对顾玄风的不信任,宋亦还是问了一句,“你在听鹂坊如何探听消息?”
顾玄风理直气壮道:“用谛听法听墙根。”
雪鸢和楚鸾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
宋亦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顾玄风道:“每当我想多给你点尊重,你便开口说话。”
楚鸾无力道:“那你听出来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