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玄子心中委屈,口中却道:“延真观历来不受香客捐赠,观中殿堂也是难得修缮一次。不过我等清修之人,将三清四帝常放心中,何必拘泥于泥塑木雕呢。”
宋亦不屑地撇撇嘴,三清四帝这么倒霉,被你这种人常放心上?
涂山绫却拍手赞道:“唉~道长如此心境,实在是令小女子敬佩,想必连这路边的野花野草,都沾了道长的光,才长得这么茂盛。”
不会夸人就不要夸啊!参玄子牙都要咬碎了,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仙品兰花,竟被当成野花野草,真是不识货!
“哦!道长千万莫要误会,小女子可没有贬低延真观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通常来讲,人们在说“我可没有xx意思”的时候,其实是在说“我就是xx意思”。
参玄子本就是人精,如何能不明白涂山绫的话外之音?
不过当下也只能黑着脸道:“延真观建观不过百年,自是比不得涂山狐族积累丰富。”
涂山绫这边茶里茶气地挑战着参玄子的下限,宋亦则趁此良机仔细观察着整座道观。
延真观下面似乎有阵法遮蔽天机,以望气之法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不过参玄子带着他们在观中绕来绕去,却总是在不经意间避过后殿。
其中定有蹊跷。
宋亦思量片刻,开口道:“阿绫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觉得这延真观就很好,建筑与花木的布置都隐隐暗合天地至理。在此修炼,定能一日千里,进益迅速。”
这才叫人话!参玄子心中满意,面上却矜持道:“宋道友谬赞了,我延真观上下一心求道,与外物倒是无甚追求。”
宋亦感慨道:“道兄的心境已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真令在下敬佩。不知在下能否在延真观中住上一段时日,每日与道兄相互印证修为,共同参详大道,岂不美哉?”
“这……”参玄子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瘟神非但不走,怎么还赖在这里了?
别说住上一段时日,这俩人就是再在观中待上半日,恐怕都要穿帮。
“能与道友把酒论道,贫道求之不得。”参玄子转念之间,已经找好了借口:“只是延真观乃清修之地,向来不留女客,且观中恰巧新来了些弟子,还没来得及修些客舍,供宋道友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