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银针还因为太深,直接扎透了他的身子,外表压根看不出来伤口。少部分留在皮肤表面的银针,也在他翻滚的时候扎了个彻彻底底。
等到翌日刘导师真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他浑身酸痛,起身查看的时候又发现身上许多青紫,整个人也是昏昏沉沉,起床都困难,就像是中毒了一样。
难道是昨日他给风语姌下的毒还没有解透?
刘海如此想着,顿时对风语姌恨的更加彻骨了。
然而,他还不知道,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这样浑身巨痛的起床,有时候是脸肿,有时候是七窍流血,有时候是耳聋,有时候是失声。
症状五花八门,也就别说再去找风语姌报仇了,光是解毒就让他焦头烂额。
哪怕千辛万苦地解了毒,第二天也会照旧,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发现很多凭空出现银针长在他身体里似的,以至于刘海渐渐变得神经兮兮,夜不能寐,日不思食,原本油腻的胖子,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瘦成了闪电。
再加上韩韶音给他的惩罚是守山门,人们就经常能看见一个瘦的像骷髅的家伙,手握着一根棍子,顶着两个熬夜的黑眼圈,摇摇欲坠地站在山门前。
别说是心怀歹意之徒,就是天启学院本院的弟子见了都忍不住喊一声“见鬼了”!
昔日里追随刘海的那些走狗们也觉得邪门,怕被拖累,一个个的都离他远去。
众叛亲离,辉煌不再,一切的后悔都晚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风语姌也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帝瑀天授意的,反而是从帝瑀天授意栾乌扎针的计划的第二天起,她自己也被帝瑀天折腾得很惨。
“还不起床?”帝瑀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昨晚受伤了,今天晚点起来有什么不可以,韩院首都批了假,不用我去参加集训了。”风语姌说完,在床上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谁知,一翻身,就感觉她的床榻一角微微陷下去了一些,同时仿佛有两道带着聚光灯的冷风在她头顶嗖嗖地刮。
风语姌不得不睁开眼。
“君瑀天!”风语姌像触电一样抱着自己的被子坐起身,“你怎么在我床上!”
“本尊昨晚已经告诉过你,今天不准赖床,从现在开始,你要随我一起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