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她的表情如何镇定自若，动作如何端庄优雅，此刻的样子看起来，也还是狼狈得让人发笑。

“圣女这是在做什么？”

“属下……”

沈芸音有点回答不上来，也不好意思回答，只是硬着头皮告诉帝瑀天。

“属下来给神尊送过节日宴会要用的衣裳……”

“结果发现自己的鞋底有些脏了，便想着往日里神尊最喜欢干净，如此实在是大不敬，唯恐触怒了神尊！”

“一时心急，属下就想要在神尊没有来之前把鞋底弄干净……这才弄得如此有失体统，属下该罚！”

“……”

沈芸音说着话，又‘噗通’一声给帝瑀天跪了下去。

这不跪下去还好，一跪下，沈芸音整张脸都拧巴在了一起。

实在是太疼了呀！

今天上午她在先神后的面前下跪，下午在寝宫之内又跪着擦地半个时辰，好不容易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现在又接着跪帝瑀天。

她的膝盖都要废了！废了！

帝瑀天看沈芸音表情狰狞，痛苦得眼泪都在眼角徘徊。

随即打量了一番。

片刻就看出来，沈芸音膝盖处的衣裙都磨破了，想必这一跪，确实够她喝一壶的了。

而旁边的案几上确实放着专门配送他衣袍的锦盒。

也就是说，她虽然没说实话，但是也不算全说假话。

敲打敲打，也就罢了！

帝瑀天随即正色着，声音低沉的告诫沈芸音。

“沈副教主这些年把神教当自己的家，本尊可以随你，但是本尊的寝宫，向来不准任何踏入半步！沈副教主应该也是知道的。”

“是是是，是属下一时糊涂……属下觉得这衣袍珍贵，不亲手交到神尊手里实在是没办法安心，这才枉顾了教规，触犯了神尊，还请神尊重罚！”

沈芸音依旧一副认罪态度良好的样子。

她自己也很清楚的知道，她每次只要主动认错，再加上她哭的那梨花带雨的有好处，一定能被轻饶。

尤其是这次她本身还伤势未愈，任何正常人都会怜香惜玉，舍不得再下狠手责罚了。

然而……

帝瑀天没有半点犹豫的吩咐沈芸音。

“既然是沈副教主已经知道错了，那就以身作则，自己去大长老的纪律院领罚吧……”

“啊？”

沈芸音听到帝瑀天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这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