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声不吭就和上级打了报告,说自己做服装生意下一步是为了办厂子,扩大地方生产量增加普通人工作岗位!
那花费的可都是钞能力!
可当她瞧着眼前男人面色灰青只手攥着一枚玻璃杯坐在沙发上,他不吭不响借着月色借酒消愁的样子,瞧着还挺可怜的。
一时间,她心里暗暗升起了一抹不该有的悲悯之心。
段清骁先是被原主糟践,努力工作好不容易快要熬出头……
结果被人举报又被对家截胡。
这无妄之灾,搁谁能不破防呢?
“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顾玉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他缄默寡言的不做声,一双深邃的凤眸缓缓抬起,朝着她的方向看来。
男人薄唇轻启,欲说什么,末了却又将头偏向一侧,只能作罢。
俩小崽趴在门口小心翼翼的窥瞄着,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你听说了没,咱爸去不了西北了,都是那个文艳阿姨给闹得!”诗晴一脸不乐意的耷拉着一张小脸。
诗易双手托腮,又摇摇头低声说道,“有些东西,从咱生下来没有的,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了。”
小诗晴不服气,小声嘟囔一句,“差一点,咱就能去京都上学了呢,他们说京都有博物馆,有动物园,可好了!”
诗易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的好,故作高深莫测的像个小大人似的揉揉诗晴的脑袋,“有些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爸妈这两天心情不好,咱可别往枪口上撞!”
他们俩小心翼翼地将木门给关上,灰溜溜地回到了屋里睡下。
顾玉兰见着段清骁闷闷的一个人坐在那喝着酒怪没趣的。
他喝的也不是啥好酒。
她扭头去了厨房,随便弄了两把花生米,热油淋上去,再弄一盘拍黄瓜端着过去。
先前的时候文悦给她拿了俩手提袋,说是她老公销的酒。
顾玉兰又没有酒瘾,她也没看过。
今天打开那袋子一瞅,不看不打紧,这里面装的竟然是茅台!
要不说人家文悦是人儿精,为人处世送礼这块,真是让人挑剔不出一点毛病。
顾玉兰很上道的将那两瓶茅台倒入了厨房里的散装酒壶里。
“来,碰一个,咱俩这关系谁跟谁呀,你也甭跟我这绷着了,我晓得你这心里滋味不好受。”
她端起酒壶,直接将段清骁面前的酒杯给满上。
随即,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前世的顾玉兰虽说应酬不少,但她喝的那都是什么罗曼尼康帝,什么拉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