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呆了快一个小时,谁也不知道把我们聚集在空地干什么。

这么密的人群,万一还有没发病的,都得遭殃。

“所有人,脱衣服!”

喇叭里传来命令。

我愣了几秒,极不情愿地脱去外套。

一个人在操场裸奔可能会让我羞耻,但是这么多人裸奔,反而成了很滑稽的场面。

之后几个穿着防护服,背着农村撒农药用的手压式喷壶给我们每个人从上到下里里外外全洗了一遍。

我一开始以为是消毒水,可是这东西沾到皮肤上有一种强烈的灼烧感,疼的不少人嘶哈乱叫龇牙咧嘴。

“撒的什么玩意?”胡利群皱眉眉头闻了闻:“我鼻子好像这帮人吐得东西被熏坏了,你们能闻出来是什么吗?”

小灵通闻了半天,又沾了一点放嘴里,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