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组织,利益的分配是不可能均衡的。

作为组织的领导,要想底下的人听话,就得懂得树敌,用外部矛盾覆盖内部矛盾。

我看着钟正华面无表情的样子,苦笑了一声,蛇不知道自己有毒,人不知道自己有错,看来他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十几个人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拧成麻花一样,这种街头厮杀根本没有套路可言,大家都赤手空拳,朝着对方要害下手。

掏裆的掏裆,插眼的插眼,咬耳朵,咬手指,反正怎么阴毒怎么来。

打了十几分钟后,两个黄毛从门外背着一个背包进来,拉开拉链,往下一倒。

哗啦啦地一声响,地上堆满了各种钢管、甘蔗刀。

这些凶器上面有着大片的褐色斑点,也不知道是残留的血迹还是锈迹。

“抄家伙!”劳模姐一声怒吼:“伤了一万抚恤金,死了十万安家费,不弄死这个白骨精,谁也别出去。”

话音刚落,原本的搏斗变成了械斗。

大家一窝蜂地涌上去,我他妈稀里糊涂地被两拨人夹在中间,往前冲也不是,往后躲也不是。

两个黄毛拿着刀就朝我夹击而来。

“老子是路过的!”我举起桌子奋力挥打,往后墙根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