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刻意打磨的一柄刀,出鞘便是为了见血。
可磨刀人却没有顾及她年纪尚小,长时间的过度的打磨压榨,消耗了她太多的生机。
再加上体内的毒药,这把刀距离折断已经不远了。
还好遇到了她。
陆飞鸢准备好了东西,让温影躺在榻上,帮她针灸疏通经脉。
温影倒是很乖,让翻面就翻面。
她脸上的疤痕是陈年旧伤,想要让容貌恢复,需要时间,一层层的让皮肤新生。
此时,刚好用药一个疗程,她没有像之前那般缠满绷带,就硬生生顶着一张红一块、紫一块,还在蜕皮的脸,用那双黝黑的眼眸,眼巴巴的望着陆飞鸢。
不知道为何,瞧见她这副神色,陆飞鸢就想逗她。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缝上。”
温影一双眼睛瞪得更圆了,甚至还有些小得意。
“不怕,我能听声辨位。”
“那你本事可真大。”
温影越发的得意了。
陆飞鸢扬了扬唇角。
“把衣服脱掉,去泡药浴。”
温影皱了皱眉,直接就要往床榻下面滚,被陆飞鸢一个眼神盯住,只能委屈巴巴的褪掉了衣衫。
她十分不好意思,双手抱着胸,蜷缩成一团,只用后背对着陆飞鸢,瘦骨嶙峋。
陆飞鸢目光微沉。
她的身上伤痕纵横,一层叠着一层,没有一块好肉。
脖颈处,一片疤痕格外的显眼,竟然是被掀掉了一层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