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着,眼眶微微湿润。

再后来,她被害入狱,所有人都说她咎由自取,指责她水性杨花,连外婆都叫她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怕不怕,失手杀了人的时候怕不怕,被判刑的时候怕不怕。

也没有人跟她说过别怕。

那时候她只有十七岁,恐惧得整夜整夜睡不着。

因为焦连芳打过招呼,里面那些人孤立她,排挤她,不许任何人跟她说话。

除了精神折磨,还故意克扣她的生活用品,故意找借口关她小黑屋,不给她吃饭喝水,好几次饿得昏死过去。

如果那个时候就认识郁寒深,他一定不会让这些事发生在她身上。

这个认知,让司桐胸膛里的那颗心脏不规则地跳动,让她生出一股想要把一切都告诉他的冲动。

因为想着事,司桐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傍晚五点左右,她去校门口坐公交去西山枫林。

因为周末,郁颜汐在家。

司桐上完课,想要去跟郁颜汐打声招呼再离开,这栋房子是复式,保姆说郁颜汐在楼上的瑜伽房练瑜伽,司桐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