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拿开捂在他眼睛上的手,对上他平静深远的眼眸,因为贺清澜的话而生出的酸意消散,她拿着郁寒深的手,细细擦去他拇指上的口水。

电话里,沉默一阵之后,贺清澜的声音再度传来,这次,带着些许哽咽:“那为什么……为什么大学的时候别人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从来不反驳?”

贺清澜话中充满不甘心,怎么会甘心呢。

明明她以前差点就和他订婚了,如果不是她任性,非要他给她一个明确的态度,赌气出国,现在她早就是郁寒深的妻子。

每次一想到这个,贺清澜就后悔不已。

司桐低头,似无聊地把玩郁寒深的手指,卷长的睫毛垂着,像是对贺清澜的话不感兴趣。

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郁寒深平淡地给出答案:“不重要。”

不重要,所以没有特意去解释的必要。

贺清澜听懂了郁寒深的言外之意,心底涌出深切的疼痛,仅仅是因为不重要吗?

她不能接受,郁寒深不辩驳别人对他们的误解,只是因为这个误解对他来说,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