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地把那本印着银色‘离婚证’三个烫金字体的红本子塞回去,甚至没有勇气打开看一眼。

从此以后,她跟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半点牵扯了。

这样也好。

回学校前,司桐去了趟舅妈和央央的病房。

看见她走出病房,护工拿手机拨了一个号:“那个小姑娘出院了。”

手机里,传出一道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嗓音:“她的状态怎么样?”

护工想了想,“不怎么样。”

尤其是把那个牛皮文件袋交给她之后,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是清冷的表情,可护工就是感受到她身上流露出的浓烈的难过。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再次传出磁厚的男声:“她吃粥了吗?”

护工:“吃了,我按您的吩咐,没说是您做的。”

舅妈的病房里。

舅妈在收拾东西,这几天要出院回桐城了,她提前把一些衣物寄回去。

在这住了快两个月,东西挺多。

舅妈瞧见司桐的额头包着纱布,愣了下,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关心:“你的脸怎么了?”

司桐弯了弯嘴角,“不小心磕到了。”

央央坐在床上玩芭比,她伸手捏了捏小家伙软软的脸颊。

舅妈听她说得浑不在意,心想估计伤得也不重,没多问,转而问她具体几号期末考。

司桐回答:“十五十六号两天考试,我订了十七号上午的高铁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