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回到邓老的接诊室,手握住门把手,正要拧开,听见里面邓老的声音。

“上次在华和医院碰到小莫医生,听他说郁太太不久前流产伤了身,正好老时过几天休假回来,到时候安排郁太太找她看看,让她给开个方调理调理。”

“郁总年纪不小了,也该有个孩子。”

邓老嘴里的老时,是国医堂有名的妇科圣手。

司桐神色一顿,有些被刻意忽略的问题,终究是要被提到台面上来。

郁寒深已经三十三岁,确实年纪不小了。

别人在这个年纪,孩子都已经上小学。

“不必。”门内,响起郁寒深稳重醇厚的嗓音,“她还小,不要给她太大的压力。”

轻微的茶杯磕碰桌面的声响之后,郁寒深的话再度响起:“她只需调理好身体,健康快乐就行,别的不需要她操心。”

邓老应该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安静了几秒,传出他一声笑:“看来在郁总心里,什么都比不上郁太太。”

“不过郁总想的也对,情绪对人的身体影响最大,有时候越着急越强求不来,反倒是放宽心态,顺其自然,该来的往往悄无声息就来了。”

“郁总这么为郁太太着想,说不准郁太太很快就会再有好消息。”

司桐听见里面的话题,变成下个月京城保利拍卖行的明清画专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