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侯长吁一声,目光一寸寸描过青年的五官,眼中盛满了复杂之色。
“也罢,你终究是要知道的,我本想着,瞒着你一会儿,再多一会儿,寻个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可,不想你自己知道了。”
“孩子,你可怨我?”
安远侯捏着茶杯的力道不自觉加重。
顾南钰颇为不解:“为何要怨?”
“我让你失去了皇子的身份。”
“父亲这么做,定然有你的道理,况且,我很愿意做父亲的儿子。”
安远侯笑了,是畅快肆意撇去担忧的笑。
“当初,让你姓顾,一方面,是因为我的夫人姓顾,一方面,也是有顾皇后的原因在,这样的姓氏,不会有人起疑。”
“你失踪那年,陛下几乎派人将附近的州城挨个儿翻了个遍,最终只找到了一个‘三皇子’尸体,谁也不知道,那尸体其实是我花重金买来的一具夭折幼儿的尸体,你被我藏在云州半年,后来又送去惠阳半年,四岁被接回来时,容貌已经有极大的变化,我才敢将你留在身边。”
回忆往昔,安远侯只觉得是一场梦。
“人人都以为,陛下与顾皇后有过命的情谊,,恩爱至极,只有少数人知道,陛下对顾皇后,利用大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