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他啊,素来是个没轻重的东西,一见银子,两眼都睁不开了。”
眼看着景帝与丽嫔一人一句,颇为恩爱,皇后站在凉亭里,心里仿佛生了刺一般难受。
她笑的勉强,没法儿在丽嫔身上找不痛快,遂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傅宁月身上:“陛下想来不知道,傅姑娘也非寻常人,寻常世家女从不会做的行商一事,她可是手到擒来。”
景帝多看了傅宁月一眼,顶着几支发钗的少女仍旧看不到正脸,他轻笑了声,脱口而出的话却让皇后有些大失所料。
“朕就说,寻常的商户哪儿有本事从肃亲王手中讨到好的,傅家丫头真不愧是宁远侯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也难怪太后喜欢。”
傅宁月屈了屈膝:“谢陛下夸奖。”
皇后一口牙险些没给咬碎了。
她本意是想挑起陛下对这个傅宁月的不喜,别人不知道她做了皇后这些年难道还不知,陛下表面上对肃亲王多番纵容,实则心里早有不满。
若不是每年肃亲王上交的税收足够多的话,陛下早就开罪于他了,怎么可能把人留到今日。
傅宁月一个世家女,做这么抛头露面,有违礼法的事儿,陛下竟也会称赞他,今日陛下莫不是喝多了?
皇后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