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堂堂青乌卫首领,直属大王调派,出了王城二百里地,夜半三更安营扎寨时,被一群不知名的人给偷袭,待到反应过来时,囚车上早就空了,只剩下被砍断的锁链。

那一刻,迟上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想过跑,跑得了和尚却跑不了庙。

他的妻儿,父母都在王城之中,自己这一跑,家中上下几十口必不得好死。

他一人死,全家生。

他一人生,则全家死。

他无法做出这种事,只能回来。

“臣辜负大王信任,自知万死难辞其咎,还请大王给臣将功折罪的机会,臣必然将人找到,届时,再来向大王请罪!”

“必然?”北疆王神色阴婺,黑沉的目光犹如尖刀一般落在迟上头顶,“好一个必然,你既然有这样的自信,为何会让犯人从你的手中逃脱?!”

迟上将头埋得更低,“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