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床上起来,去外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但是玻璃杯却突然从手上滑落下去,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沈鸢赶紧拿来扫帚,把玻璃碎片清理干净,然后这才回到床上,却怎么都睡不着。

……

凌晨四点,时欢和薄擎都没回去,还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坐着。

很快,一个医生出来,说病人醒了,但是情况还是不太妙,希望家属能进去,陪着病人说说话,给病人一些鼓励,让病人能多点求生的希望。

时欢去换上了隔离服,然后进了病房里,她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她说自己想和爷爷独处。

老爷子的身上还插着仪器,躺在病床上,一动都不动。

只有那双眼睛睁开了一条缝,能看到眼前的东西。

在看到时欢之后,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想要去握时欢。

时欢的手也确实握了过来:“爷爷。”

老爷子的嘴巴张了张,似乎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如果仔细看的话,能发现他在叫欢欢。

“爷爷。”时欢现在,并没有在外面薄擎面前,哭的那种撕心裂肺的样子,她十分的平淡,甚至眼里都是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