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精神力,将空荡荡的酒坛碾碎。

酒坛碎片飞扬于空。

她脚掌踏在海面,陡然飞掠而起。

展开遮天鄙夷却被火焰烧出了无数窟窿的羽翼。

她冷漠无情地望着太师椅上瘫坐着的华山老君,双手一拂,稳稳当当插在海面的两把刀,就在一个呼吸间出现到了双手。

墨发飞舞,她微微歪头,乖戾邪肆像是堕落之神。

“华山老君。”

“当年的诸神之日,你以莫须有的罪名伙同其他宗门害死我赵师兄。”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也就碗大的疤。”

“可你罪该万死,罪无可恕——”

“你剥取赵师兄的元神来祭刀,你使这般纯良端正、磊落浩然之人,与鬣狗契约。”

“你若不该死,怎还对得起这泱泱洪荒三界一心向善追求正道的修行者?怎可对得起因上界渡劫突破而死?”

话语铿锵,痛和怒都在这声声泣血的质问里。

最后一个字说完的时候,正是黎明破晓时分。

清晨的曙光从海平线升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覆盖茫茫大地和每一个生灵。

她悬浮在光中,纯金的眼眸泛起了赤红,如野兽般瞪视着华山老君,恨之入骨毫不掩盖!

她当然得恨!

这华山老君,害得月族在诅咒禁区不人不鬼,师姐长眠鲜少醒,赵师兄遭受的摧残迫害更是能用丧尽天良、令人发指来形容。

她怎能不恨?

她恨不得将华山老君给生吞活剥了。

她恨不得将这该死的人碎尸万段!

但就算如此,也难以解她心头之恨!

“胡说八道!”华山老君尖声反驳,但很明显的是底气有所不足。

那把天罡刀,是从她身旁兵器架上掠出去的。

而且,神泣足以证明,赵天罡是绝对到能够感动天神的纯良之人。

“华山老妇!”

姜君赫然一挥凤袍,强劲的狂风凝聚为一个手掌,直接甩在了华山老君的脸庞,打得出现了一道四处渗血的手掌印。

华山老君痛到老泪混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