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榻,为楚月摘掉恶鬼面具,用药膏轻敷在其面庞交织的血线之上。

“疼吗?”

“不疼。”

“你可还要回到海神界?”

“自是要回的。”

“大抵是什么时候?”

“就这几日的事了。”

雪挽歌默不作声,只动作轻柔地上药。

锋利的血线,犹若红色的剑光。

罗织在脸上不丑,还有种神秘高贵的诡谲之美。

只是作为母亲看着象征血鬼的线条,难免是不得劲儿。

“回到海神界,岂不是要以面纱遮脸?”雪挽歌问。

楚月轻点螓首。

雪挽歌红着眼睛,“阿娘在上界等你。”

准确来说,是三个阿娘,都在这里等她踏步天梯。

楚月不期然地撞入了母亲的眼睛,有些怔,沉吟了半会,才咧开嘴笑:“好”。

雪挽歌把药汤喂完才离去。

楚月重新拿起彼岸花开,将书翻完,便盘膝而坐,释放出了一阵阵的神农之力。

她的身躯,就是神农鼎。

丝丝缕缕乳白色的神农之力交织成了一个偌大的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