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

李府主怒指儿子瞪圆了眼睛。

许是岔气了,手掌便捂着胸膛大口地喘气。

楚月将李府主扶住。

“父亲,我知你对我失望,但这世上千万条路,并非只有一条能走。我李守珩,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东西要坚守。”

李守珩直视父亲的眼睛,望着在暴怒边缘近乎心梗的父亲是不为所动。

他停止起了脊背,微微一笑。

下界武者后嗣之路,不好走。

他和叶楚月、父亲走的路途截然不同,但他认为,尽头是一样的。

人在饥肠辘辘时靠信仰吃不饱饭,在料峭冷冻御不了寒。

唯有实际上的利益,才胜过一切。

李守珩看着父亲和叶楚月,红着眼睛笑了。

他自认为,夹缝生存,玄天府举步维艰,他为全族谋生存,伏低做小忍辱负重如走狗,并无过错。

“你这个逆子!”

“你还在殿下这里信誓旦旦说着些什么冠冕堂皇的话?”

李府主彻底被儿子给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