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时今日这等境地。

无论是出身正一派的张宇清也好,出身全真派的马瑞也好,还是身具好几个道门学识擅长炼丹的刘渊也罢,相互之间早就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暗暗较劲和对彼此的各种敌意了。

指点小皇帝、忽悠小皇帝混个荣华富贵名利爵位?

可拉瘠薄倒吧。

谁能指点这小祖宗啊?早说啊,早说就不来了!

此时听到朱允熥的声音。

三人面上保持平静,却是左右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心里已经不约而同地暗暗叫苦了起来:「淦!他怎么老是逮着我们几个霍霍?招他了?」

几个难兄难弟甚至都产生了一丝惺惺相惜的情分。

三人无语嗫嚅了片刻,最终只能面露惭愧之色,朝朱允熥拱手躬身一礼:

“贫道惭愧,未曾细想过其中的门道。”

“请陛下恕罪,是贫道无能了。”

“还请陛下指教。”

这特么的谁能知道哇?变化了就变化了,讲什么根源?

朱允熥当然知道他们完全不懂,把这几个拔尖的拎出来,只不过是顺手敲打敲打,去去他们身上那种所谓“专家”、“宗师”的傲气。

他敲了敲身后的木板,道:“这就是一切变化的本质。”

不过此时,角落里的惨痛呼声却是打断了他:“啊——唔——痛!绞痛!热!救命!啊——”

这声音的来源,自然就是刚刚吞了汞的那名死囚。

朱允熥那一坨东西里面的水银含量又纯又多,一般方士在炉子里过火冷却转来转去,炼出来的仙丹中的水银含量与之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