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疼朱允熥。

也知道自己唯一能替朱允熥做的,就是此事了。

“我知道二姐的心思,不过二姐撰写此事之时,却还需要把握一个分寸和度,有一些能写,有一些却还不能写。”看到朱雪宁这样,朱允熥立刻提醒道。

照朱雪宁这心疼的样子,估计是巴不得把他给吹上了天去,要在报纸里把此事写得天花乱坠才肯罢休。

天花乱坠当然是要吹的,掌握舆论就是在这儿等着的。

不过只要淮西西勋贵、边塞藩王还没有彻底解决,就还存在潜在的变数。

朱雪宁却不知道朱允熥在这件事情后面,还跟着许多计划和筹谋,自然有些不解:“如今北方布料正卖得火热,为何不全力宣扬此事?”

“二姐只听我的便是。”

“关于水力纺纱机、还有织布机,都不需要透露详细情况,也不要透露是朕事先谋划,要说成……是朕在研究工业司这些「奇技淫巧」的时候,偶然发现的法子,只说能提升产量便是。”

“至于运输途径、煤运司,一概不必提,对此朕还有另外的安排,不希望太多人注意到,旁人猜到了就猜到了,但不需要写进文章里故意提醒。”

朱允熥没有说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