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土可肥了。”
杜红英让红卫拿了火铲铲起来一堆:“您看,这不就是肥料吗?”
“这一条阳沟土取完至少能盖几分地。”
“那也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啊。”
“能解决。”杜红英道:“阳沟土肥,通往通安河的小河沟的泥土也很肥,那些水草长年被淹着的,黑乎乎的,淤泥肯定也有很大的肥气。”
“就是,红英说得是,那条小河沟娃儿些下去踩了回来脚就会生肥水疙瘩,确实很肥。”
“那这么说来,红英说这个当真能当肥料使?”
“肯定能。”陈冬梅和杜红英不愧是亲母女异口同声。
“行,我这通知大家开社员大会。”
“爹,还有一个问题,这条小河沟可不是只有我们生产队,隔壁八队还有一长截,如果想吃独食的话,就从八队那边掏起走,最好是晚上去搞整。”
一个生产队的争东西都要打架,更不要说另一个生产队的。
“这样子怕是有点不厚道。”杜天全觉得做人要实诚。
“你就是一个榆木脑壳。”陈冬梅都忍不住批斗他:“这个主意是咱们红英出的,等知道真的有效果的时候,你说他们会不会来我们生产队掏泥?今年不管三七二十一,掏了再说,大不了明年就不掏了各掏各生产队这一截了。”
杜红英觉得老娘是懂变通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
于是大年二十八晚上,通安村的数十个壮汉子就挑上粪桶撮箕就掏小河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