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啊,去后山喊你大爷爷他们回来。”老人还是很热情:“你们先进来坐吧,小四啊,倒水拿烟。”

杜天全带着女儿和赵波跟着老人进了堂屋里坐了下来。

立即就有开水端上来,还拿了卷烟双手递给杜天全和赵波。

该有的都有,礼数很周全。

“谢谢,我不抽烟。”杜天全平时抽的是叶子烟,女婿给买回来的好烟他一般是揣在身上请人用的,到村民家里他就不抽了。

“我也不抽烟,谢谢小朋友。”赵波从一进门就在打量,他发现一个秘密:山上这一家人生活并不贫困,比村里百分之八十的人日子都好过。

杜红英也有这种感觉。

“老人家,您今年高寿啊?”

“高寿谈不上。”老人微微一笑,我是清光绪二十四年六月生的。”

这可难倒了杜红英,晚清的老人,到底多少岁?

“听我大儿子说马上就是一九七七年了,算下来我大约快八十了,对不对?”

“是的,清光绪二十四年是一八九八年,您老经历了光绪、宣统、中华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您老才是真正的跨了世纪,是历史的见证人……”

杜红英突然间就觉得赵波好有文化的样子。

这话听起来特别顺耳,瞧瞧,老人都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