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生日酒噢,你爹说不大做,就几家亲戚吃个饭就行。”
“为什么呀?”
在杜红英的记忆中家里人平时都不会做生日,但是每隔十年的大生是要庆祝的,请厨子做酒席,亲戚朋友加生产队邻居至少也有十来桌。
“你爹说上面有规定,他是干部得起个带头作用,提倡节约不能大操大办。”
冬梅娘抱着小老三,杜天全则抱着小老四,一边摇晃着哄着哇瑟一边和两个择着菜的闺女小声聊天。
“你爹也说了,就算上面没规定咱们也办不起,他当了几年的大队干部,通安村的人缘还是有,这要是办啊,全村老少爷们都来,咱们家招待不起!”
杜红英一听,娘呀,还真是这个道理。
依着农村吃席的标准是全家都来,吃正盛中午,晚上的晚饭第二天早上还有一个复元酒,吃三顿……全村两三千人……想想那场景就真的很壮观!
“唉呀,做生就是累生,不做也好。”冬梅娘道:“也是你们回来了,你们要是没回来,你爹还说带着我去市里转一圈看看呢,说我最远就只去过县里面,没见过世面。”
“娘,罗成正好开了车回来,我们带你去转转。”文菊笑道:“娘,我给您和爹买新衣裳。”
文菊感谢冬梅娘做了双铺双盖给她陪嫁,以前是没什么钱,但这学期她兼职存了两百多呢,可以买衣服孝敬爹娘了。
“我要你买啥衣裳,你还在上大学呢,你都正是花钱的时候。”陈冬梅道:“你们都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