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离开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您先眯一会儿眼睛,我马上去通知。”

“好。”

赵崇刚看小李子将门带上身子往后斜靠在了椅子背上,闭上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贵青……”

那一年他在驻地和随军卫生队青梅竹马的贵青在国庆这一天成了亲。

欢欢喜喜的和新中国一起过上新生活。

他买了一支钢笔送给新婚妻子。

妻子说这笔不错,贵芳贵安都喜欢读书,正好要写信通知他们,你这个姐夫不表示表示?

赵崇刚又去买了两支一模一样的。

晚上贵青写信,信上的内容是:我要结婚了。

“咱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

“不能这样说,会吓坏他们的,先给打一个预防针。”

“这个礼物就是姐夫送的。”

贵青的信写好,赵崇刚安排人连信带钢笔捎走了。

新婚不到三个月,部队奉命支援西南战役,他带兵前往。

一次受伤在卫生队包扎却遇上了妻子贵青,原来她在自己走后不久就申请支援西南卫生队。

“我只想离你近一点,正好卫生队缺人我就申请过来了。”

赵崇刚还能说什么?

他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腰间的人身上随时揣着一封遗书。

“你在哪,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