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嘘嘘……”
大清早的,某个小子起床就洗澡洗头还对着镜子吹着口哨扎着白衬衣。
“看看你儿子。”陈冬梅朝杜天全道:“突然间变臭美了。”
“红卫,今天不下田锁谷草?”杜天全看了他一眼:“收拾得周五郑王的是要干啥子?”
“我去镇上看看我的录取通知书到没。”
说完骑上自行车就跑。
“突然间变臭美就是有情况,狗日的,还说谎!”杜天全朝着他后背吼:“早点回来干工分,要不然今年我们家分不到粮吃铲铲。”
“知道了。”
“你吼他干啥子,今天蓝平可能要走了。”陈冬梅道:“我就怕他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是他自己不优秀。”杜天全道:“优秀的小伙子人人夸,优秀的姑娘不愁嫁。”
“哎,愁啊,养儿养女的都愁得恼火。”突然想起来了:“听说高思文割到的小腿那地方灌脓发炎成破伤风了。”
“破伤风?”杜天全惊了一下:“那有点凶噢,破伤风不死都得脱成皮。”
“有这么严重?”
“真的呢,你还晓得我爹是怎么死的不?”
“发高烧啊。”
“是发高烧,是因为犁田不小心脚背被铲到犁头上的,破了一大块皮也没管,后来就成破伤风发高烧抽筋喘不过气,那时候医疗条件又差又没钱治就这样没了的。”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