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住不了招待所,也坐不了火车。
这可咋整?
“你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吗?没有介绍信去不了我家乡做事啊?”
没有介绍信就算去了一遇上什么检查就会被当地民政部门当盲流收容遣送回老家。
“我不是这儿的人,我家在山城……”杜红英很震惊,他说的那个地址离自己家乡有一两百里路,原来还是老乡。
“你怎么会在这儿来的?”
“我哥哥当兵很多年都没回来,那年家里出事我爹给我钱让我来找我哥,说找到我哥我们家就有救了,我就有出路了……”
没想到的是他一路打听一路追随,最后哥哥没找到不说盘缠也被偷了流落在这儿。
因为他有手艺也在这个地方帮人干过活,但是后来这些窑厂正规了都要看出身看家庭背景,他就再没有了生存空间,连乞讨都不好意思开口,四处流浪有好心人施舍一点,实在饿了就挑那些看起来弱一点的人下手抢吃的,强的不敢抢怕被打死,他惜命得很。
“你哥是军人?他叫什么名字?哪个部队的我或许可以帮你找找。”
在部队找军人比在全国找家属容易得多,这流程杜红英熟悉。
“朱卫安,我哥叫朱卫安。”
朱卫安,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呢?
“我哥叫朱卫安,我叫朱卫全,我们读过私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