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七老八十干不动,自己能干得动就不给年轻人添麻烦。

“婶子,没事儿,我学着做吧。”蓝平道:“我还真是第一次看杀鸭扯毛呢。”

“那你和你姐去扯鸡毛,那个公鸡要干净些,臭味不大。”

“行,平平,我们俩去扯鸡毛。”

杜红英听从安排,带着未来弟妹去扯旁边的公鸡鸡毛。

“尾巴上的鸡毛好漂亮。”

“扯下来做鸡毛毽,我小时候过年我娘就用小钱和鹅毛筒筒给我做鸡毛毽。”陈冬梅笑道:“那时候过年才杀一只冠子又红又大的叫鸡敬菩萨,几姊妹抢鸡毛抢得可凶了。”

“娘,那我怎么小时候没这印象?”

杜红英对儿时的记忆有点模糊了,也是哈,隔了上下两辈子了。

“你小时候,你也不想想你小时候是哪几年,饭都吃不饱还想吃鸡肉啊,一个生产队都找不到两只鸡,哪能轮得上你扯鸡毛。”

杜红英一算,老娘说得很正确,六零年代左右穷得叮当响,填肚子的东西都少,哪还有精力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