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红英愣了一下,黄家不是交给厉害的媳妇当家了吗,现在又像防什么贼似的,这样真的好吗?
“人啊,太厉害了也不好。”冬梅娘一声叹息:“这个婆娘心有点凶,家里的收入全都捏在手上,你黄二叔想喝两口酒买一包烟都没有钱,你黄二婶病了也没钱去看,生产队其他人都在说这个婆娘的钱是留着要给她儿子娶媳妇呢。”
“他大儿子多大了?”
“十五岁了,和黄大憨生的小的才两岁半。”
“生了两个儿子要娶媳妇确实也有点难,怎么就断定是为了大儿呢?”
这样说好像不公平,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妈的人一碗水端平。
“她拿钱在前头个男人家里修房子呢,还买了电视自行车这些,她大儿子都十五岁的人了,读书读不得活儿也不干,整天合着镇上的一群小混混跑来跑去的,吃得好穿得好,生产队的人都说全靠黄大憨这个后爹挣给他花……”
“黄强是烈士,政府每年都给一定金额的抚恤金逢年节过节还有慰问礼品,这些两个老的都没有得到吃和用。”
“一碗水没端平,大路不平人人铲,这两年家家户户经济条件好了买电视的人家不少,花钱去黄家看电视的人也没有了,红兵和生产队队长商量了一下就给她定下了规矩。”
“那她咋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