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思文再次被喊到了队长面前。
“亲戚?”
有吗?
这几年早就断了来往。
“你娘走了,你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老亲老戚都得通知,来不来是他们的事,通不通知是你的心意。”
高思文懂这个意思 ,问题是,他怎么知道哪些是亲戚?
以前认识他的人不少,人人都见他都喊一声高老师。
现在……不是人家喊他高老师他觉得是在在讽刺他,不是人家不喊他,是他躲到了别人认不到的地方疗伤。
没错,身心皆受伤。
那年下田割谷子受了伤搞成了破伤风,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却又因为在深市被陷害仓惶逃命落入了黑窑之手差点命丧异乡,被解救回来后身体一直就不行了。
“赵叔,我是真的不知道该通知谁。”抬头看到了张八字和高建林:“要不,问问我舅和我二叔。”
一个代表夫家一个代表娘家,倒也合适。
张八字和高建林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