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红田三个孩子凑在桌前,吃个不停。

向思浓倒了一碗拿着跟裴延吃着,裴延说,“其实我小时候吃过。”

向思浓的手顿住。

就听裴延说,“小时候爷爷忙,人也粗糙,对一些养孩子上的事根本不懂,而曹红梅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更不可能给我弄这些吃的了,后来小姑姑长大了,她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但是我没有。她就问我,为什么不吃?我就笑说你妈妈不给我吃。她就说,那我偷偷给你吃,我们都不告诉她。”

向思浓笑,“小姑姑人很好。”

“是啊,她的心很软,也很单纯,曹红梅起先不知道这些,后来她发现了我嘴边的渣渣,于是从小姑姑嘴里给套出了话,从那时候起,曹红梅盯的更紧了。她说我是拖油瓶,有时候因为跟爷爷吵架,她就骂我是怎么不跟我爸妈一块死。”

裴延说起这些的时候其实已经不难过了,就像陈述一个过往的事实。

但向思浓听着心里却难受极了,对曹红梅的厌恶更上一层楼。

裴延吃着爆米花,说,“很香很甜。”

年三十的年夜饭,向家的女人都闲着聊天嗑瓜子儿,由向思顺带着两个哥哥一起准备的。

向思顺自己当了老板,手笔也大,足足整了十二道菜,甚至还找人打了一张折叠的大圆桌,放在四方桌上十几个人也能坐的下。

有鱼有肉,有海鲜,还有冬天里少见的青菜。

向思浓感慨,“四哥,你这以后不得开大酒店啊。”

向思顺嘿嘿笑了笑,“正打算跟大家分享好消息,我决定过了年就开一家分店,就去省大那边开分店,如果收益好的话,其他大学那边也会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