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家家户户都这样过年吗?”
向思浓把锅盖盖上,然后道,“当然不是。每家每户的情况不同,生活条件也不一样,条件好点儿多准备点菜,条件差点儿的就少准备几个菜。”
她一顿,“在我小时候,我们家过年炒菜能放几片肉片都非常开心了,如果能吃上饺子那简直快活似神仙。”
许念娇呆住了,“这么艰苦吗?”
“是啊,非常艰苦,我出生后没多久苗翠农就离开了,那时候的我即便喝米汤都是奢侈,没过多久又开始了三年灾害时期,我能活着都是命大,是我爸妈他们从自己口里,从我哥哥们口里省出来的口粮,是姥姥和舅舅舅妈他们一起努力省出来的口粮,然后去城里偷偷找人换来小米,才活下来的。”
许念娇眼中涌现出泪水,有些不敢相信。
难怪向思浓不肯认妈妈。
向思浓虽然感慨,但那说的都是原身的委屈和痛苦。
她笑了笑,“后来灾害过去了,大家能吃上饺子了。但你可能不知道,即使到了现在,乡下也有很多吃不饱的地方的,国内解决温饱仍旧是个大问题。”
又道,“远了不说,就说这大院内,像我们家这样准备年夜饭的也是不多的。大家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勤劳节俭,还有些丈夫是低级军官的,工资有限,补贴有限,又养孩子养老人,过年也是没那么容易。”
许念娇完全不敢想象。
“大家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