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若自己母亲当年有陪嫁,使唤到如今也有五十岁,跟过来就好了。

又老道又可靠,或是自己有从小用到大的丫头,一起过来也好过直接使唤王府的家生子。

她心里苦,要有自己带来的家奴,还用自己伸手?

就如姐姐,什么话都不必说,凤药就全想到了。

今天的事放在姐姐院里,只凤药就不会让王妈妈好过。

她想讨公道,全凭自己。

那天,她醒来死活不依,屋里的杯盘盏砸个遍,又哭又闹。

王爷被缠得头疼,又怕伤了胎气。

只得叫王妈妈跪在院中,常瑶从窗子后亲看着外院管事打她十个耳光,打出鼻血才算完。

常瑶抬眼看了凤药,这丫头比她第一次见时变了好多,像换个人。

明明年纪不大,举手投足间的笃定便让人不敢轻慢。

这都是大夫人调教出的人儿。

自己母亲便只会贪小儿。

云鹤一脸轻慢,激她,“哟,大家都下过了,常妹妹怎么了,堂堂詹事府千金不会拿不出钱吧?”

“我下二百两,赌四爷输。”

她轻描淡写,心里却十分紧张,二百两是这次典过东西余下的所有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