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必须做足。

凤药辗转难眠,只觉得燥热,她干脆起身推开窗,看到竹子丛边立着个高大的黑影。

她吓了一跳,很快平静下来,那人拉下帽兜与她两相对望着。

月色下,他的眼睛很亮很亮,满含没有说出的的深情,故做的冷漠也无法掩盖住眼睛中奔腾的感情。

他就站在那里,不声不响,也不来敲窗子,如果她不开窗,他打算在这里站上多久,而后再默默离开?

她在窗内心中酸涩难耐。

“玉郎。”凤药自己没觉得,但金玉郎听出她声音中带的一丝哽咽,心内一痛。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他万语千言,只说出一句。

“原先是烦躁,现下是欢喜。”

凤药只有在对着玉郎时方才流露出小女儿的一丝娇。

玉郎心中又甜又苦,他懂那一丝“娇”是单给他的。

“进来。”凤药甜甜一笑。

他迈步,走至窗前轻轻一跃,无声落地,人已在她面前。

那梦中思念了千百遍的人,就在眼前。

两人互相打量着,像经年未见。

凤药知道自己不动,玉郎是不会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