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得像一根落在脸上的羽毛。

他眼睛深处藏着很沉很重的伤感,和一丝决绝。

“出事了?”凤药只凭一个眼神便知晓他有心事。

他笑了,“我什么也没说,也没有表情啊。”

“那可能你眼睛里的情绪藏得不够好。你可不算个合格的绣衣直使。这么快就被人识破心事。”

“那你猜是什么事。”

“这还用猜,早朝吵得朝堂都快掀了顶了。”

凤药走到桌边,为玉郎泡茶,后者只轻轻一跃,从窗子跳入屋内。

她将“枫顶红”的第一道茶汤倒掉,沏出第二道喷香茶汤,递到他手中。

他闻了闻,赞声好香,却放下了茶碗,“恐怕难开战,皇上说国库空虚,打不起。”

“缺钱想钱的办法,怎能放敌人这般放肆,辱我大朝尊严。”凤药皱眉轻声说。

“这些都在我预料之内。”

玉郎看着桌上烛火说,“可心头仍然……有点难过呢。”

他自嘲一笑,“没想到我铁石心肠金玉郎也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