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假装,带着公主走向偏殿。

在一处看起来严丝合缝,毫无破绽之处,搬动一个装饰性雕件。

墙壁打开,出现一条通道。

通道又窄又暗,一条楼梯向下而行。

皇后手持蜡烛,引着公主走下楼梯,边走边说,“你不知道那丫头嘴有多硬。”

“她什么都没说。”

“我本疑心她是六王使手段送入宫中做眼线的,她却咬定自己根本不想进宫。”

“什么也没问出来,我已经打算杀了算了。”

皇后絮絮叨叨说着,提着裙角向下而行,这个地牢修得很深。

本该是个避难所,里头可储备粮食与水,供人躲藏使用。

当看到秦凤药时,公主稳住心神,没露出同情的目光。

公主是惯常不把下人当人的,此时也觉刺目。

这小宫女浑身是血污,衣裳已成一缕缕,结成硬条。

有些地方衣服打烂了,露出里头的皮肉。

头发结成一大块,比乞丐还不如,脸上污得没了颜色。

“是她吗?”

“不会错。”皇后道。

“行了,把人给我吧。”

凤药仍坐着来时那顶小轿,不过她晕过去了,被绑在了座椅上才不至摔出来。

公主将轿子直接交给李瑕,“行了,抬走吧。人在里头。她醒了你告诉她我不欠她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