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连知道消息晚了几个时辰。
晚间处理折子才晓得玉郎已启程。
他直接跪在殿中请求皇上许他做为战地大夫随军。
此事他提前同玉郎商量过。
玉郎不允,说打仗多是外伤,有军医即可。
带着他个书生不方便。
此时,青连指着凤药道,“若是女人都能入伍,就更别说书生。”
他们现今是急行军,天气也暖,很多时候连营帐也没有,多是天为被地为床。
凤药一句牢骚也没有。
她在队伍中时沉默寡言,赶路时戴着面巾,睡下时面巾也不摘掉,吃饭时她也不扎堆。
没人认出她其实是女子。
最不方便是如厕,由玉郎跟着她,把方形大盾扎入地上做为遮挡。
她尽量少饮水,减少次数。
有一次,凤药完事,玉郎站得远,她自己拨起那大半人高的盾牌,发现那块笨重的大方铁片,很厚,重到以她的臂力刚寻举得离地,却不能持久。
玉郎走过来,将盾牌拿起,低头看着她,“说实话,这一路我都在后悔,不该让你跟来。”
凤药轻松回答,“又没得选,想那么多做什么。”